爱因斯坦、马丁·路德·金、特里萨修女———当诺贝尔基金会评出诺奖百余年历史上“最受尊崇的”这三位获奖者,我想世界上恐怕没人对此争议,只能怀着崇敬仰天凝望,追寻他们恒久闪耀的仁爱与智慧之光。

是的,科学家爱因斯坦、民权运动领袖马丁·路德·金、慈善家特里萨修女,三位从事不同职业的伟人,异曲同工于人类美德的修筑,用思想、行动和悲天悯人的情怀,把为人的道德标高推向极致。帝王将相的锵锵权杖,在他们面前顿失光泽;财阀富豪的凛凛威风,在他们面前显得苍弱无力———他们永远站在人类美德的塔尖上。

说起爱因斯坦,人们会记起他赢得诺奖的光电效应定律,改变科学发展轨迹的相对论,但更令人内心发热的,是他对人类命运的终极关怀和对和平的诚恳追求。他是一位“孤独的旅客”,从不把安逸和享乐作为生活目的,把财产、虚荣和奢侈的生活视为可鄙的“猪栏的理想”。他在科学探索的同时,无情鞭挞腐化堕落的专制制度和由无赖继承的“天才的暴君”,揭露军事制度“在爱国主义名义下的一切可恶的胡闹”。

而他的情怀———感受到那种只能以其最原始的形式,接近我们心灵的最深奥的理性和最灿烂的美,则引导人们觉察现存世界的神奇结构,窥见它的一鳞半爪,并且以诚挚的努力,领悟在自然界中显示出来的那个理性的一部分。他在1914年10月断然拒绝在为德国发动侵略战争辩护的“文明世界的宣言”上签名,却毅然在反战的《告欧洲人书》上签名。1955年4月,他在弥留之际签署了著名的《罗素—爱因斯坦宣言》,呼吁人们团结起来,超越国界地追求和平,防止新的世界大战爆发。

爱因斯坦以和平主义方式关切人类命运,美国民权领袖马丁·路德·金则以非暴力策略改变美国的种族隔离制度,迫使美国国会在1964年通过《民权法案》,宣布种族隔离和种族歧视政策为非法政策。他的《我有一个梦想》的演说,世界上所有人都在倾听,直到今天;他的“与爱并排站着的,永远都是正义”的名言,是他对人类命运关切的深沉表达。与爱因斯坦一样,他也是坚定的和平主义者和人道主义者,一生受到无数次恐吓,曾被十次以各种罪名监禁,三次被行刺,但他从没有停止为黑人争取工作机会和自由权的行动,直到1968年被一名种族分子刺客枪杀。

最令人回肠荡气的是“贫民窟的圣人”特里萨修女,她出生于富裕家庭,但把一生都贡献于拯救穷人的事业上,在加尔各答贫民窟为赤贫者、濒死者、弃婴、麻风病人服务的生涯。在她心目中,穷人比富人更需要尊严,穷人在价值的等级中至高无上。她创建的组织有4亿多美元的资产,世界上最有钱的公司都乐意捐款给她;她的手下有7000多名正式成员,还有数不清的追随者和义务工作者分布在100多个国家。她的名言———“我们常常无法做伟大的事,但我们可以用伟大的爱去做些小事”,成为全球行善者的内心的明灯。

这三位“最受尊崇的”获奖者,都是彻底的和平主义者和人道主义者,并且身体力行地实践着。“最受尊崇的”获奖者的评比,让人们从中看出,诺奖更高的追求还不是科学发现,而是人类美德,是为人最高的境界:真、善、美。

' />
  香港中文大学前校长高锟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杨振宁先生7日在香港说:“我觉得在20年内,中国本土包括香港、澳门一定会诺贝尔奖级的科技成果出现。”(10月8日中新网)

?

  “20年内中国人获得诺贝尔奖”,这话杨振宁先生反复说了很多遍了,我记得,他最早说这话的时间是2000年。那一年,在中科院举行的一次座谈会上,杨先生语出惊人:“20年内,中国本土的科学家有望实现这一梦想。”而且,杨先生当时还预测,说是数学、生物两个领域最有希望率先得奖(2000年8月9日《甘肃日报》)。2000年到现在,9年过去了,如果准确点,杨振宁先生今年应该说“11年内中国人一定会获得诺贝尔奖”。

?

  杨振宁先生每年都重复“20年内”,其实和我们说的“总有一天”,是一个道理,以中国人对诺贝尔奖的期盼力度,“总有一天”会把诺奖盼到手的。

?

  这不,又有人说“中国离获得诺奖又近了一步”。其根据是,去年获得诺奖的钱永健虽是华人,还是钱学森的堂侄,可钱永健既不是中国生,也不在中国长,中国话一句都不会说。今年就不同了,获奖的高锟不但出生在上海,任过香港中文大学的校长,而且在1996年就被聘为了中科院的外籍院士。

?

  我们期盼中国人获奖,这一心理可以理解,可说高锟获奖,比钱永健获奖,让中国人离诺奖更近一步,还是过于矫情了,因为二人终归都属于“美籍华人”。如果要说“更近一步”,为何在1957年杨振宁和李政道二位先生获奖后,中国人离诺奖没有“更近一步”?杨振宁先生在大陆生活的时间不是比高锟更长吗?

?

  从高锟获奖引出“中国离获得诺奖又近了一步”之论,证明中国人其实非常看重诺贝尔奖。这些年,每到诺奖颁发,我们都只是远远地观瞧,心里不免感觉免酸溜溜的。为了掩饰这种失落感,有人指责诺贝尔奖有缺陷、不合理(人工合成牛胰岛素评不上),有人建议不要紧盯着诺奖(没有诺贝尔奖我们照样发展)。

?

  诺贝尔奖评审是否存在问题,根本不必多说。一个13亿人口的大国,至今无人获奖,这一缺憾无法让我们不给予关注,毕竟它的权威性无可替代。我们对诺奖的期待无需掩饰,如果我们在期待中能正视自己的差距,努力追赶世界先进水平,杨振宁先生断言的“20年内中国人获得诺贝尔奖”,一定会成为现实。

' />
  这次诺贝尔文学奖中国又没戏了,每当诺贝尔奖揭晓的时候,国内就有一种调子,说什么诺贝尔奖在评选的时候是带着有色眼镜的,说什么中国不要那诺贝尔文学奖也无所谓,甚至还有人刻意贬低诺贝尔文学奖的地位。

?

  这些都是扯淡!

?

  诺贝尔文学奖的地位不高?中国人干嘛要把它当做一块心病来看待?诺贝尔文学奖戴着有色眼镜评选更是无稽之谈,看看历届诺贝尔文学奖得主,除了西方国家的作者以外,还有与西方世界对抗的苏联作家,而且还有好几位,还有波兰的作家,也有捷克的、南斯拉夫、匈牙利的,亚洲东方世界的有印度、日本的,发展中国家的有墨西哥、智利甚至危地马拉这种小国的,还有黑非洲尼日利亚、南非的,还有不结盟运动的埃及、印度的,等等,其代表性可谓涵盖各大洲,各大地区,其代表性具有全世界性是无容置疑的。

?

  问题实际上就出在我们自己身上,之前中国的文学巨匠也曾有被提名的,最后没能入选,尽管有各种原因,但是相对而言,谁也不能说他们就是应该得奖的。比如鲁迅之类的有婉拒的,沈从文之类的最终败在更强手下,没有证据说这就是人家的偏见。但是从这些文学巨匠之后,我国的文学更不可能得奖了。

?

  看看历届获奖作品和对获奖的原因评价,我们就可以发现,能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品,最首要的因素是体现对人类、民族和历史的深刻剖析,具有很强的思想性和能体现其本质,并能探索一个民族、一个文明、一个社会乃至整个人类的前途的具有批判精神的或者极具想象力的理想主义。不信,可以查查看,这是为什么那么多非西方主流文学作品能够获奖的最主要原因。其次,是对现实生活的哲理性的思考,并用创造性的文学形式表达出来。这两大因素几乎是诺贝尔文学奖的灵魂。因为文学的本质是什么?它还是要来源于现实或者历史经验,从而要思考的是人性、人道主义、人的解放、人类的命运、人与自然的关系,它不一定要饱含哲学,但必须要有深邃思索、丰富想象。

?

  可是,看看中国目前的文学作品,有哪一个人的作品能达到这种要求,有哪些文学作品能够上升到这种水平高度?可以说,几乎没有!无病呻吟,虚无主义,低俗炒作要是能进入诺贝尔文学奖的殿堂才是大大的羞辱和偏见。

' />
  10月6日,2009年度的诺贝尔物理学奖揭晓,英国华裔科学家高锟获奖。此前,已有7位美籍华裔科学家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化学奖。当人们为华裔科学家获奖而高兴时,中国籍科学家至今仍无缘诺贝尔奖,不免让人感叹。

  如果不考虑争议较多的诺贝尔文学奖、和平奖,也暂不考虑1968年才增设的经济学奖,仅以无可争议的三大科学奖项———物理学奖、化学奖、生物学或医学奖来看,从1901年到2009年,获得这三个奖项的科学家共有539名,其中包括李政道等8人。华裔科学家取得的成就,证明中华民族不比其他民族逊色。

  中国的近邻日本,至2008年已有11位科学家获得诺贝尔三大科学奖,在诺奖获得者国籍排行榜上,与奥地利同列第9位,另有不少美国籍日裔科学家获奖。这个事实加上前述华裔科学家的获奖情况,应该能说明黄色人种的亚洲人,在科学技术方面的创新能力,不比白色人种的欧美人逊色。

  既然民族和人种方面没问题,以中国人的勤奋好学,人口又占到世界的五分之一,为什么就不能取得被诺贝尔奖的评委承认的科学成就?把各种可能的原因一一列出来,列在第一位的,恐怕要算是科技创新体制存在的问题了。

  科技创新体制存在的首要问题是激励机制。激励机制是科学家创新的动力机制。由于使科学家个人价值得以实现的各种资源,包括物质性的利益和精神性的荣誉等,都掌握在行政权力拥有者手上,使得许多科技工作者一旦取得一点成绩,就把心思放到追逐权力上。在求权的过程中花费大量心力,一旦大权在握就控制了资源,同时也失去了研究的动力,再加上被行政事务耗去了大量心力,因此就没有多少精神花在专业研究上。这样,专业探索的深度自然不够,最终表现出来,就是缺乏创造力。

  科研机构管理的行政化,也是扼杀创新动力的一大因素。大学在中世纪欧洲诞生时,就形成了学术自治和学术自由的传统,这种传统被现代大学继承并确立为基本原则。我们的大学既欠缺这样的传统,加之受行政权力的干预和支配,致使大学内部行政权威凌驾于学术权威之上,知识生产不能遵循自身的特定规律,作为新知识创造者的研究人员本应具有的自由意志、独立精神渐被磨灭,创造力也随着枯竭。

  人们常说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实际上制度更是第一生产力,因为制度会影响科学技术的发展。制度能否以知识为本,体现对学术自治、学术自由的尊重,制度能否以人为本,体现对科学家独立人格、自由精神的尊重,使科学家个人价值的实现方式摆脱行政权力的支配,都将是看不见却在实际发挥作用的“软动力”。在这方面,如果科技制度不能根本变革,我们离诺奖只会越来越远,而不是越来越近。

' />
  瑞典卡罗林斯卡医学院5日宣布,将2009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授予美国科学家伊丽莎白·布莱克本、卡萝尔·格雷德和杰克·绍斯塔克,以表彰他们“发现端粒和端粒酶是如何保护染色体的”。(10月6日《扬子晚报》)

?

  他们发现了“长生不老”钥匙,揭开了人类衰老和罹患癌症等严重疾病的奥秘,获奖是理所当然。

?

  有意思的是,虽然获奖者皆为预测者们重点关注的人选,但他们似乎并不把这激动人心的诺奖放在心上。

?

  比如,布莱克本是在来自瑞典的获奖电话通知的电话铃声中醒来。而卡萝尔·格雷德正在忙着洗熨衣服、帮几名子女做上学前的准备。他们并不在等着那个在我们看来是激动人心的时刻的到来,更不像我们的某些人,一次次地预测诺奖。

?

  显然,他们的研究,不是以获奖为唯一目标。他们是基于兴趣搞研究。而我们的研究是出于怎样的“兴趣”?近年来,我们虽不乏“科研成果”,但其中百分之九十以上无实际价值。其中原因,一言以蔽之,是对科研成果的理解,只是如何吸引眼球,并以此出名,只要作为职称、获奖乃至晋升垫脚石之类的目的一达到,“成果”有无实际价值,已无关紧要。

?

  只有将科学探索造福人类作为科学研究的出发点和动力,才有可能尽快地跻身于世界一流水平。我们与诺奖的距离,或许就在这里。

' />